可沈颜是惦记凌樾的,好多个夜晚相思入骨,就忍不住去他窗边静坐。
隔着薄薄的一扇窗,便觉得很平静,很满足。
他不敢被凌樾发现,怕凌樾嫌弃他有病。
嫌弃他麻烦。
若那时也像现在这般是鬼就好了,不用大冬天的除去鞋袜,连呼吸都不敢吐完一口气。
凌樾出去的时候,他就远远跟着。
幽静的小路,长长的月光,凌樾的背影像渡了一层雪色,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
每当那种时候,他就会很难过。
无尽的孤独好似要将他溺毙。
他好想属于凌樾,或者凌樾属于他,好想一辈子都不用再看凌樾的背影,可以痛快的抱紧他,亲吻他,像爬藤缠绕树枝一样绞紧凌樾,难舍难分。
但凌樾只是牵他的手,始终保持着礼貌克制的距离。
他好像是凌樾不懂事的弟弟。
回来就摸摸他的脸和发鬓,带点糖和花来逗他,春风楼里的姐儿也会这样逗她们养的猫猫狗狗。
沈颜并不想要这样。
后来凌樾终于占有他了,他迷失过,在京城沈园那段为数不多的纠缠日子里,他好像没有白日黑夜,凌樾不肯吻他,他就自己去要,咬他的喉结,逼他失控,恨不得揉碎了自己,那是极欢愉的。
他会感激自己在春风楼里学的舞,凌樾嘴上说着不喜欢,让他不要跳,掐他腰的时候却很用力,好像双眼猩红的猛兽一般,喘息急切湿热,弄得他快要窒息,还好他足够柔软,可以任由凌樾吮吸他腿侧罂粟,他不会比那时更爱凌樾了。
怪不得春风楼的嫖客总说,占有女子的身,那人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