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后宫无人,皇后一人独宠,为何还要如此。直到后来容相设计坑害景阳王五万旧部,凌樾不忍将士枉死庙堂之争,被迫将二十万顾家军交给杨尚川。我才知晓,这个毒妇是想要效仿刘后,垂帘听政啊!”顺王气得横眉竖立。
沈颜不解,“容相已掌二十万兵,若是垂帘听政,五年之久,为何还不行动。”
顺王道:“因为西凉。”
沈颜了然,没想到二皇子当了西凉王后,竟然这般相助凌樾。
“西凉国弱,鞭长莫及,何足畏惧?”沈颜问。
“凌樾称帝之时,西凉送来贺礼,里面竟是晋国三百城的布防图,扬言西凉只愿臣服凌樾。”
沈颜腾地站了起来,“凌樾此举岂不是叛国!”
顺王摆手,“非也,非但不是叛国,还是救国。”
“昔日老顾家军被朝廷内贼出卖,西凉王偷天换日,趁机送敌间人入中原,偷获军机数百。西凉王胁迫凌樾修补查缺,其实没有凌樾补全也是迟早的事情,凌樾虚与委蛇,伺机反夺西凉布防,与二皇子定下君子之约。”
顺王赞叹颔首,偷布防图已是难如登天,他竟然偷了还能活着从西凉出来,才叫人钦佩。
沈颜哑然。
那时凌樾每日虽晨时离家,但入夜了总会回来。
虽然偶尔脸上有些青紫淤痕,却从未放在心上,面上一贯得云淡风轻。他心疼落泪,凌樾还宽慰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还有阿颜作伴,比起那些个圣人,日子好过多了。
然后从身后取出一支初冬新开的腊梅给他,哄他开心。
他舍不得辜负凌樾好意,只好强笑,任由凌樾搂着他去破庭院里观风赏月,夜宿西楼。
他从来不知,原来凌樾在西凉,每日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还以为只是折辱……沈颜不敢再想往事,追问他:“如此应无人敢动凌樾才是,为何前些日子凌樾重病,容相竟联和杨尚川行逼宫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