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见凌樾不着四六一句:“建章宫会漏雨吗?”
宫人说:“绝无可能。”
凌樾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侧脸,为何他醒来时,脸上有湿湿的水迹。
宫人又道:“圣上昨夜睡得很好,未曾惊梦。”
是吗?
凌樾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边溜走了,空空落落的。
另一边顺王收拾完,一下就从落拓乞丐变成了文质彬彬的瘦弱小书童。
沈颜问:“你有十岁吗?”
顺王嘴里的八珍糕瞬间不香了,囫囵梗在喉咙,用手比了个“十三”。
沈颜:“……”
他十三的时候应该能比顺王高一个头。
沈颜给他用风推过去一盏茶,“没人和你抢,急什么,吃完再说。”
顺王牛饮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齐炀死后,我就再没吃过这般好吃的食物……”
“你和齐炀很熟?”沈颜疑虑更深。
顺王连手上的糕点残渣都要舔去,边吃边道:“不熟。”
“那年我四岁,二皇子拿了块烧红的烙铁送给我,试探我是不是真傻,我正要去接,被他看见拦下了,他觉得我可怜,每次入宫都会给我带点好吃的,同我说说话。”
凌家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沈颜如是想到。
又问:“你四岁就会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