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削铁如泥,只一下,便将宋日安左手手臂削了下来。
宋日安疼得浑身抽搐。
凌樾道:“拖下去,处宫刑,抄家示众。”
凌樾不杀他,几年太傅,宋日安已经膨胀的不像话,将京城权贵得罪了个遍,他偏要宋日安活着,好好活着。
沈颜看得胆寒,凌樾何时如此残暴不仁了。
或许容云瑾和太子便是凌樾的逆鳞吧。
想当初宋日安害他断指,凌樾还封他做太傅,可太子淹了一下,凌樾便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让整个东宫跟着赔命。
早知道还不如任由太子淹死,说不定东宫还不至于全部陪葬。
下贱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沈颜看着凌樾一脸担忧的摸小太子额头,就觉得恶心,好像只有他在意的东西才是宝贝,旁人的都是破石头烂菜根。
凌樾从太医手中接过汤药,一勺一勺喂进小太子口中。
小太子感动的眼泪汪汪。
凌樾道:“你的命是他给的,不准有恙。”
沈颜告辞。
好一副鹣鲽情深,父慈子孝啊!
他真是疯了还呆着不走,干脆放把火一起烧死算了,祝你们阖家欢乐。
沈颜想如果这时候有面镜子照照他,肯定是世间最丑陋扭曲的模样。
人活着受苦。
死了更苦。
甚至想偷京城防布图,送给西凉二皇子,这对他而言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