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樾却说:“可有见到在下的饰品。”
连个耳饰都追着女娘讨,他定是对我别有用心吧。
她赧然转过身来,抬眉偷偷看了他一眼,伸出玉手,张开掌心,“殿下说的可是这对?”
凌樾躬身取过,“多谢女公子。”
说罢竟毫不留恋的走了。
没有借机和她搭讪。
也没有故意将此物送给她。
就这般利落地走了……
容云瑾自尊心受挫,又猜是他的欲擒故纵,自己本是庶出,难得遇上有心人,便主动道:“殿下此物独特,我见欢喜,可否割爱。”
凌樾没有回头,只说:“不可。”
容云瑾要羞哭了,咬着唇追问,“殿下是送心仪之人吗?”
那背影挺拔如松,渐渐远去。
唯有一声重重的砸在她心上。
凌樾说:“是。”
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玩男宠也是世家里心照不宣的趣味,更何况还是如此美丽的小倌。
容云瑾没有将青楼出身的沈颜放在心上,莫说殿下只把他当做泄欲的玩物,就是真对他念念不忘,一个娼妓,顶天了做个贱妾,连贵妾都够不着,她操心个什么。
直到那日沈颜从群芳阁被接回来,她照旧去维持自己贤良温淑、大方识趣的太子妃形象,一推开门,便看见沈颜坐在梳妆镜前,往玲珑小巧的白嫩耳朵上,挂上一枚细细的金线,下方悬着一个她求而不得的通透紫翡。
沈颜转过看她,耳上的珠子刺眼的跳动。
真美啊,真合称啊,好似天上落凡的仙人一般。
怪不得能让杀人不眨眼的太子殿下,死皮赖脸得追着一个女娘讨要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