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强迫自己思考起其他事来。
七日。
沈颜算了下从凌樾醒来到现在,刚好七日,他凭借实践出真知,得出了借尸还魂只有七日的结论。
看来人身潜伏凌樾身边,伺机扰乱朝纲,此计不通。
沈颜游荡在皇宫,他有很明确的目标,他要去看看容云瑾在做什么动作。
凌樾做得这般绝情,又是罢相,又是禁足太子,他就不信容家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毕竟杨尚川还掌握二十万的顾家军呢!
夜色深沉,宫里的人也歇息了,整个皇宫除了巡逻的侍卫,和几盏守夜的灯火,已经看不到什么光了。
沈颜呆了几日,已对宫中位置熟悉,闲庭信步的走进了未央宫,四周都暗暗的,而容云瑾的寝宫竟然还亮着微光。
果真有密谋。
他悄悄贴着墙走,又觉得自己傻,他一个没人看得到的鬼,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于是直接走去大门,装模作样敲了两下,以示尊重,而后穿墙进了屋里。
容云瑾确实是个清雅的人,殿中摆着松竹梅兰的字画,书卷摆了半面墙,快要抵得上他在沈园抄过书了,案上摆着针线和布料,看样子是在做太子的小衣。
谁人不想娶这般蕙质兰心的女子?
沈颜冒犯从墙上探出半个头,捂着眼睛偷看一眼,万一正梳洗,岂不是孟浪?却见容云瑾一身素衣、青丝披散,坐在紫檀木方椅上,一只手拿着纸钱靠近烛火,而后往一个铜盆里丢。
这宫中真是有病。
好好一个七月半,个个都做了亏心事,要烧纸祭奠?
连容云瑾这样人美心善的大家闺秀也不得幸免,不过也是,她不也亲手送了自己上路吗?
莫不是烧给他的?
沈颜坐到容云瑾对面,看了下桌上纸钱,无名无姓,不知是烧给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