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日安一看玉印,便觉棘手起来,“贼人未曾盗走玉印,仅偷盖了几个文书,没有证物,着实难办……”
凌樾状若无意,拿起玉印,指腹在残留印泥上按了按。
宋日安案子审得多,即刻反应过来,便着人带了条狗来,押了所有小厮齐聚殿前,让狗嗅了一圈,而后咬着个内侍不放。
便有一棍直接从内侍背后将他击打趴地,宋日安厉声道:“谁人指使你嫁祸太子!”
内侍哭天喊地,“我没有啊!我真没有啊!当日只有沈公子一人进了殿,与我何干啊!”
“朱砂内含蓖麻油,气味辛辣,只在你一人身上嗅出,你还胆敢狡辩!”宋日安下令,“给我打!打老实了为止!”
内侍死不承认。
哪有人犯了此等滔天大罪敢承认的,派去暗查的官兵姗姗来迟,对他耳边低语,“此人乃刑部尚书安插进府”。
宋日安一听,脸色大变,朝太子偷看一眼,心下思虑,两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便想将此事拖回大理寺再斟酌。
凌樾适才开口,“此人怕是一时半会审不出结果,还望大理寺尽快给孤一个清白。”
宋日安感激称是,快点走最好,太子虽一直配合,但周身的煞气就好似压顶的黑云,直教头皮发麻,更别说办案了,他忙唤人带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内侍走,自然也没放过一直押着的沈颜。
凌樾淡淡道:“他犯了何罪?”
“东宫守卫森严,倘若不是他擅闯,怎会给贼人可乘之机!”况且此事未见分晓,此人也脱不得干系,但他不便现在说,毕竟将东宫搞得一团糟,什么也没审出来,岂不是惹人耻笑。
凌樾点头,“言之有理。”
宋日安回以一笑。
突然,他看见凌樾抽过官兵腰间长刀,寒光一现,猛地劈向那美人尾指。
鲜血飞涌。
宋日安被他身上杀意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