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一的时候在书吧里看到的那样好像。
因此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华兰有没有来稿。
那篇透露着淡淡忧伤的稿子,题目是“做大地的掌握者”,夹着几张旧时的照片,露出了兰花坠子,露出了那些明信片和便签。
当然被她压下来了。她怎么可能让这样的文章再去勾起谁或谁的念想。
她恍然抬头的时候,发现苏展正冷峻地看着自己。
她已经尽己所能去做了一切,只可惜眼前人仍然没有喜欢上自己的希望。她中学的时候努力考出好成绩、考上提前招、搞生物竞赛,甚至在找出租房的时候找到了苏展家对面。考上了复旦以后听说他喜欢辩论,就一头扎进了复旦的辩论队——
但是最后竟然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眼神啊。
好像高中的时候拼尽全力写最后的导数题,她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写在了答题卡上蹭分,但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分数,被判了“不合格”。
她沉默了。那几秒里一切情绪都变得很苍白。她想要争辩但无从争辩,觉得委屈但是显然没有人会听她哭。她隐忍至今,处处蛰伏,这一刻甚至想直接跟苏展说,对,觊觎你很久了,你别喜欢她了,喜欢我吧。
但那个眼神,什么都不可能。
“怎么知道的?”她忍住眼底的晶莹,笑着故作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