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华兰在拍完照以后,又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隐隐作痛。那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盛大的晚霞走向收场。
她爬上和丁宁一起租的车,丁宁一边开车一边在前面絮叨她的反常,刚才那个角度有多好,感觉错过了一个拿国际摄影师大奖的机会。
华兰一面“嗯嗯”地搪塞,一面回看相机里的照片。丁宁开了十几公里路到她们租的山间民宿,她躺在山间民宿的小床上,却觉得甚至越来越涣散。
她原以为是因为自己见到了故人心痛,还是那么不成熟。后来却发现,自己这压根不是心痛,而是告别很久的“老朋友”又找上门来。
华兰面如土色,丁宁大惊失色,问,你的胃病有多严重?
“我以为很久之前已经痊愈了。”华兰有气无力,“但是可能是因为海拔或者饮食不惯,又复发了。”
她们的民宿定在山里,为了第二天早上再上岭拍个日出,算上山路,最近的医院要开至少三十多公里。
“我刚才看到山下好像是有药房的。”华兰说,她在聊天框里打了几款之前吃的胃药的名字,发给丁宁,请她再开车下个山。
希望别最后发展成胃痉挛。华兰想。
丁宁开车下山。躺在床上的华兰愈发觉得疼痛难忍。或许跟这两天空调吹猛了、凉水喝多了也有关系——她爬起来,刚把房间里的热水壶插上电,所有电器却一下罢工。
停电了?还是跳闸?
华兰皱着眉头打电话给房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号问题,两人一直对不上号。
房东那边很嘈杂。这个民宿半自助,房东也不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