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幻灭啊。”秦念诗十指交叠,看着华兰说,“那时候我可羡慕你了。因为我喜欢我们班那个班一好久,但是没有那个勇气表白。我总觉得他也好喜欢我啊,但是我们谁也没有主动说‘我们考一个学校吧’。”
华兰从记忆里搜刮出一个名字,问:“向闻书?”
那个后来跟林屿交流还挺多的物理学霸?
秦念诗记忆里的向闻书,会在自己不会做数学题的时候用书拍一下她的头,说“真笨”。她会委屈巴巴地说“我这么不聪明,以后去了大学高数太难没有你怎么办”。
但是那个时候向闻书没有说,那我们以后一定要考一个学校啊。
而是说,那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啊,努力了脑子会变好的,高考的时候可没有人教你做题啊。
“我是很颜狗的那种,后来我谈恋爱非常看脸。”秦念诗慢慢说,“其实他也不算很帅。但是,但是我当时就是好喜欢,好喜欢他。”
那年毕业旅行,秦念诗他们班组织的来武汉玩。黄鹤楼上望下去,长江滚滚东流。那个诗人崔颢写“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地方。向闻书把这句诗送给她,说她以后真的要处处乡愁了。
“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向闻书笑着说,“你算是我们班考的最好的了——哥大的qs比清华都高,大家都比不上你呢。”
向闻书去了清华。
秦念诗到底没等来他说那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