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生日的时候苏展送给她南大的书针, 被她放到笔筒里正对着自己。
苏展把“南京大学”写到了自己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
他们都一抬头就看得到约定好的梦想。
只是, 只是现在这个梦想看起来, 怎么这样飘忽不定?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 这很易碎。
她看着南大校徽紫色的背景和树形的雕刻, 用手摩挲一下, 那么刺痛。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苏展的信纸, 也是空白未写一字。他突然抬头与她的目光撞上,两人都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
那有着不确定和迷茫的目光。
下课后,他们又来到那个楼梯间。
他们一起坐在最高层的楼梯上,看着下面高高低低的居民楼,在视野的尽头,小横山一如既往的清浅一横,好像中国水墨画里的“一皴”。
几个月以前的那个早秋,竞赛省一的锦绣加身,他们还坐在这里,说“要江山也要美人”。
怎么好像,已经过去了一辈子,这么不真实。
这次的他们沉默着坐了好久,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金炫和沈伊的八卦。据说被楼下十一十二班同学看到好几次了,他们天天一起约着去吃饭。
“你说,沈伊不会真的是为了金炫才放弃继续在杭州的工作的吧?”苏展道,“听平行班同学说的。”
“肖老板跟我说,沈伊原本就是清州人。”华兰回道,“而且似乎在杭州的那个学校,成绩没有川中那么好。应该也不能完全说,为了金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