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因为数学考试写的太快,会同一道题下面写好几种解法。别人放缩放不出一点,他用好几个公式来回放。

后排有很多这样的“学术研究会”,但华兰一般听得有点困难。

那几天下午下课到晚修前,苏展没有出去打球,而是在教室里从中值定理开始给华兰重新推,推过微分,一直到积分。

华兰杵着脑袋,觉得自己微积分自己还得缓缓。

“没事,你学着玩嘛,听不懂也没关系,我再讲就是了。”苏展摁了摁圆珠笔。

“我只是觉得你如果多掌握一点方法,也许数学考试就能一直稳在一百四以上了。”他淡淡的,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听起来可以说有点委屈。

“因为那本来就是你能做到的事情。”他说,“能到手的分数不要懒得拿,大小姐,还得出卷老师上赶着求你吗?”

华兰低低笑了一声。

什么别扭的心情啊。她第一次认真想,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把对方的成绩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如果自己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就会想你让跟他一样好,最好比他还好。

如若考场正如战场,那么黑笔就是刀剑。此间不论是银光四溅,还是鬼火点点,我们知道身后有彼此。

不要偏离约定轨道,那是战士归刀入鞘的骄傲。

苏展有种“我不管你的天赋上限在哪儿,我都会负责来给你兜底,摊上我你别想着偷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