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依缦意识到赵欣怡有些不悦的时候已经晚了,对方把涂卡笔往桌上一扔,里面的笔芯发出断裂的声音。

那是“吧嗒”的一声,卓依缦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咯噔”一下。

考试结束以后,赵欣怡走出门倒水,没有跟她讲一句话。下午的生物小测也是,试卷发下来,她递给她,然后两个人只顾自己做卷子,等到打铃了小组长来收,她们照样一言不发。

她再见到赵欣怡的时候是在食堂。

晚上的食堂人流量很大,能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来就很好了。疫情以来给桌子装的四格板简直是卓依缦的福音,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在食堂吃饭和不认识的人拼桌所带来的尴尬。

她刚刚坐下来,后面就传来赵欣怡熟悉的声音和笑声。

她不是一个人,她旁边还坐着吕天明。

卓依缦知道,赵欣怡和吕天明关系挺好的,之前提前招刚进来的时候,他们都在丁班,还是同桌。

“我同桌最近有点敏感。”赵欣怡跟吕天明说,声音听起来很苦恼,“她总觉得我很吵,可是我明明跟以前一样。”

“我平时学习很吵吗?”赵欣怡问,“我跟你同桌的时候你有这种感觉吗?”

“你平时除了平时说话嗓门大点儿,其他的时候都挺正常的。”吕天明想了想,“可能就是你同桌最近心情一般,所以看什么都不爽。她这几次月考联考成绩不都不太理想吗?”

卓依缦的心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