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生物初赛结束以后, 倩倩一回宿舍就开始发癫, 说这次初赛根本不像大家推测的一样, 难度因为疫情而保持平稳, 出的稍微常规一点。

“反正该奇怪的题还是奇怪。”倩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这次初赛要是没过就彻底回家了。”

华兰揉揉她让她睡个好觉。

物竞化竞一个在下周六,一个在下下周三。

看生竞生这个样子,剩下的人不免紧张起来。最后阶段, 华兰不做新题了,只是翻自己整理的题库, 回归化竞三大本。

那几天, 大家的心态普遍非常焦灼,进入了考前封建迷信阶段。没用了的历史图册被翻出来, 必修三后面不教的科学史部分印了很多科学家的大头。

物竞生剪牛顿、开普勒、爱因斯坦,化竞生剪门捷列夫和诺贝尔, 然后把前辈们贴到目光所及之处参拜。

口中还念念有词:“晚辈某某某, 请前辈灵魂上身,灵魂上身……”

“我们前两天拜达尔文和赫胥黎,但是我觉得那张试卷他们复活了也做不起来。”倩倩幽幽地说, “请神最好请时代近一点的, 我们上次忘记请孟德尔了, 遗传题就很麻烦, 失策。”

“子不语怪、力、乱、神。”华兰赶紧化身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对这种求神拜佛的行径表示了唾弃。

但无法避免地, 她还是紧张。一个半天过去, 要么走神走到翻不了两页,要么在毫无意识的时候就翻过去半个册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

周六物理初赛考了以后,物竞生灰头土脸的反应让紧张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晚自习的时候,华兰都感觉自己看不进去有机那本错题了,转头跟王岩开道:“推爷,怎么办?我觉得我忽然什么都不会了。”

“没事,相信自己。”王岩开也没有再做题,他一面安慰华兰,一面翻着自己的大化,“你有机指定能行,小小初赛,小小初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