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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二月份了,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钟佳婧早就想去做个美甲迎接崭新明天了,于是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地面湿漉漉的到处是积水,无论狗子们如何用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脸示人,纪南也完全不会心软同意带它们出门。

家里唱白脸的显然是钟佳婧,她蹲在地上握着狗的手,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纪南把她脖子上系得松松垮垮的大号围巾往上拉遮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把她那只作案小手塞进了自己口袋,说:“没事,看不见就当没这回事了。”

一种很粗鲁直白的方式。

楼下,两人把花束拆开,把花和包装各自丢进湿垃圾和干垃圾桶内。

“这是求和又失败了?”背后传来声音,是上回给钟黑鸭取名的那个老头。

纪南有些黑脸,他把钟佳婧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宣誓主权,“就算您年纪大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老头笑嘻嘻的,“人把你送的花都丢了,你还意思逼着人家拉手呢?”

“不然呢?咱总不能拉您的手吧?”纪南随口一答。

“这还不简单,”老头最喜欢的就是助人为乐,“送包!送大钻戒呗!”

纪南低着头倒真像在思考这话的可行性,钟佳婧怕这个傻大个当真,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别别,我瘦弱的身体再担不起任何重量了。”

先前的那个发卡现在还老老实实躺在柜子里吃灰呢。

纪南若有所思,“没关系,过段时间咱们一块去健身房练练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