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照片里的自己很美,朵朵也很可爱,非常值得她淘个貌美相框将它裱起来挂墙上。
但是她不能,因为照片将近三分之一的位置都被纪南那个冷漠坏男人占去了。
没有女孩会把自己同一个不熟男人的单独合照挂在墙上,这未免太像婚纱照了些,无论怎么说都太怪了。
丢掉舍不得,放出去又太碍眼。眼不见心不烦,钟佳婧冥思苦想,最终将照片塞进一只档案袋里,连同以前的毕业照都压去了箱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钟佳婧回来后总觉得后槽牙那块儿怎么都不得劲儿。
她站在镜子面前,拿着小手电靠近嘴边照,下牙右侧最后排明晃晃来了一个插班生,不知是不是个善茬。
智齿已经冒出来一大截了,钟佳婧在今天之前竟然完全不知。
她顿时头晕目眩,虽说她曾经作为宿舍里的最强女人可以做到面无表情驱赶恶虫,但疼痛这种生理攻击她真是一点儿也忍不了。
“乌鸦嘴!”钟佳婧痛骂了纪南一声。
当知道嘴里多了个不速之客后,钟佳婧就完全没法忽视它了,隔三差五就要用舌头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但除了突兀感并无其他,这才叫她彻底放下心来。
但高兴不能太早这个道理在倒霉鬼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第二天一早,钟佳婧就隐隐觉得嘴里传来轻微痛感,尤其在刷牙的时候这感觉最为深刻。
她没过多关注,一来这痛感完全在她的接受范围内,二来她如果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所以早上风风火火就出了门。
但即使她跟纪南在公司楼下碰头时已经是八点五十八分,也还不忘记朝他竖起中指表达对他恶毒预言的不满。
痛感在下午时到达高潮,钟佳婧坐在公司食堂对着几块披萨生无可恋。
“得拔,早死早超生呐。”余秋雅坐在她对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