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的确在参与者中引起了一场小型“战争”——谢印雪、百合子、宣霆三人围绕薄郎的那场内斗。

吴煜人傻了:“两只都是寻常凶兽,还都死了……可我们还没问出穷奇的有关线索呢。”

谭凡毅摘下眼镜,头疼地薅着为数不多的头发:“很好,寻常凶兽都死光了,穷奇的线索彻底没了,全玩完。”

“还没死完。”

谢印雪抬眸,目光径直落向百合子,张唇问她:“朱厌已死,现在你肯杀薄郎了吗?”

百合子没说话,她现在真的很累——不止是身体累,心也累。

明明朱厌死了,再无凶兽能影响他们的心智了;明明一切曾高涨的爱和恨也都回归原位了,明明那样拼死维护薄郎的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然百合子此刻回忆起来,却只觉那像是一枕黄粱的大梦一场,如镜花水月、空中阁楼,飘渺而不真切。

但饶是这般,她也回答不了谢印雪的问题,给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百合子问谢印雪,也是在问自己:“……他真是薄鱼吗?”

青年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道:“请蛮和小蛮姑娘来跳一场舞吧。”

柳不花遵令去找了蛮和小蛮,两位姑娘很给柳不花面子,一听他想看舞,二话不说便换衣登上了饮月堂的池中舞台,扬手间珠钗相击琳琅,蹁跹时脚腕金铃清鸣,台上一舞起,栈外大雨落,宛如他们初到妖精客栈时的那一幕。

蔡乐乐望着窗外惊讶道:“下雨了?”

虞佳忆也很错愕:“雨势还这么大……”

一点儿都不像是有旱灾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