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虫只来得及发出“唧”的一道厉啸,便因为失去了有嘴的头部不能发声,仅能如同离水上岸的死鱼在地板上疯蠕乱扭,最终彻底没了气息不再动弹。
吕朔轻轻吸着凉气,挪步到陈云身边,小声道:“怎么就他俩这样,我们没事?”
毕竟病房外面已经聚过来了许多模样怪异像是被胡利和苏寻兰叫声所吸引的“病人”,他们双眼一眨不眨盯着病房内的参与者,却没像胡利身上那条怪虫和苏寻兰床边的枯瘦病人一样开门进来。
“昨天就她和胡利在纸上写了那些字。”陈云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们写完后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吕朔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庆幸道:“那还好咱们昨天没写。”
“你鬼叫什么?”而弄死怪虫的十三可能有起床气,脸上虽没表情,语气却有些烦躁,“这条虫根本触碰不到你,就和昨天一样只是趴着,看着恐怖而已。”
仍旧心有余悸,惊魂难定的胡利刚准备道谢,听见十三的话便愣住了:“和昨天一样?你是说……昨天我身上也趴着条这玩意?”
萧斯宇隔着一道墙和他说:“你不是知道的吗?你还让我们别明说。”
“是这样没错,但是不对啊……你们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吗?”胡利扯着自己的头发喃喃,然后猛地抬头,盯着吕朔、陈云和萧斯宇他们道,“我昨天以为是你们敲了我的头,你们却讲你们没动手。而刚刚,十三又说昨天也有条这种虫趴在我身上,那就应该是它打的我。”
胡利指向地板上身体逐渐开始变僵硬的虫尸开口:“可我昨天没吃药啊,它为什么能碰到我?”
萧斯宇顿了顿,说:“当时药物的副作用还未体现,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是看不到,玛丽姑姑看到了啊。是她说的,她看到有个病人打了个我的头。”胡利皱着眉,“总不可能是她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