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叫了谢印雪干爷爷又叫湘妃干奶奶是什么意思?叫干姐姐不行?
“胡利。”
步九照面无表情唤胡利的名字,决定今天就从他开始看诊。
被医生点名,胡利不敢不从,赶紧听话坐到步九照面前的诊椅上,结果他屁股还没坐热乎,步九照张口就是一句:“我看你病的很重,离死不远了。”
闻言胡利差点从诊椅上滚下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胡利又觉得脚部痒痒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几十只多足毛虫,先是爬上了他的脚面,再顺着裤管一路前进,爬过小腿、大腿、胸背……犹如附骨之疽,最终遍布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每寸皮肤。它太真实了,真实到胡利忍不住拉起了裤管反复检查身体,以确认那些毛虫是否真的存在。
然而答案虽然为否,被攀爬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胡利神色焦灼地抠抓着手臂、脖颈,心中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惧越发浓郁,不单单是因为他说话时阴沉寒冷的嗓音,还因为那一双与兽类无异的细长竖瞳,眼睛都这般骇人,谁能知道面罩下的半张面孔又是何种可怖模样?
相较之下,看着起码像是个正常人的黑瞳歩医生就让人心安多了,说的话也叫胡利长吁一口气:“哦,是吗?可我看着他倒也还没病重到那个地步吧,等会没病死,先被你吓死了。”
即使得了黑瞳歩医生这番话身上的“病症”也并未有所舒缓,胡利却还是放松了不少,如同一个寻医问诊的平常患者问:“那医生我该怎么办呢?”
“放心,只要你每天坚持来看诊,完成治疗,再难治的顽疾也能痊愈的。”黑瞳歩医生头也不抬,边垂眸写字,便回他道,“不过你得好好休息,否则病情恶化的速度快过治疗的速度,那还怎么康复呢?”
胡利点头如捣蒜,这会儿面孔又乖得跟三好学生似的:“我今晚一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