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去找男护士。”

谢印雪唇角缓缓勾起,将身体往后倒去,仰头凝视着男人苍色的兽瞳道:“后面又想去找男医生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闻言眉尾挑起,双臂撑着轮椅靠背微微俯下身,他这个角度能完整的把青年纳入眼中,无论是其白皙的雪颈,还是细痩的腰肢,都已映在他的眼瞳中,仿佛独属于他的所有物一般触手可得。

步九照也确实伸出了手,轻轻抚上青年的脸颊。

掌中的肌肤软却凉,没有一丝热度,不是他渴求追寻的温暖,步九照却贪恋与它的亲近,更想吻住青年呼唤他名字的双唇。

“步九照。”

“嗯?”

“问你件事,我可以把身上的病号服脱掉吗?”

“……?”

步九照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太古板了,至多讲些不羁放肆的浑话,真要论行动,那还是得看谢印雪——譬如他们两个的初吻,就是青年主动的。

眼下他也只是想亲一亲,怎么谢印雪就想脱衣服了?

不过喜欢之人的所有要求,他都应当竭力满足。谁让他就是如此宠爱谢印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