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段丹眉撑了一晚上没死,是由于她到后面,竟是不怎么怕那鬼婴了。
她望着鬼婴举着脐带,叫着自己“妈妈”,一遍遍哀求自己和它在一起,渐渐的,与悲哀同生的可怜之感,压过了对鬼婴的恐惧。
段丹眉清楚,昨晚她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鬼婴蛊惑了她。
可她现在那么清醒,她也仍旧觉得鬼婴可怜。
她用这个办法回敬温存叶能解恨,却无法让鬼婴解脱。
段丹眉望着玻璃瓶默然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以前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不是了。但我还是想用法律解决我和温存叶之间的事。”
闻言,柳不花对她另一种层面上的佩服了。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呢?”段丹眉捧着玻璃瓶有些苦恼,再问柳不花,“你们是道士吧,我可以请你们帮忙做场法事超度它吗?出钱也行的。”
谢印雪温声说:“我们会超度它的,你把瓶子交给我们就行,不用给什么钱。”
“唉,好。”段丹眉惆怅地叹息。
当天,一个同城包裹被寄到了明月崖。
谢印雪谨防夜长梦多,决定在今晚就为婴灵和任聆凤开坛,送她们前往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