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人要呀!干么要缠上她?
“羊膻味太重。”呛人。
“那胡同知的女儿呢?年方十六,秀外慧中,知书达礼又知进退,是宜室宜家的绝色佳人。”胡媚儿是真娇媚,那一双会勾人的丹凤眼轻轻一勾,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脂粉太浓。”能刮出一层粉。“陆芝芝呢?总不能嫌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擅长水莲舞,能在盛开的莲花上翩翩起舞,你再挑剔就没天良了,”明月楼的楼主,卖茶香也卖美色,但楼主本人不卖,艳名动四方,如今仍静待有缘人采撷。
“我跟她不熟。”听过其名,人……真的不熟。
宁知秋气呼呼地把手抵回来,朝他胸口一戳,“那你跟谁熟呀!我吗?”
一出口,她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当了三年邻居,不熟也熟透了,他在村子里也只跟他们这一家有往来。
黑眸溢出隐隐笑意,流光溢彩。“只和你熟,让我认定了,你以为你逃得掉?”
“这话听起来很匪气。”像是威胁。
你不嫁给我,我就杀死你,宁知秋想到那种反社会人格的恐怖情人,可她和他哪来的情呀!两人一见面像结仇似,我讽你两句,你亏上两口,然后大路朝天各自走。
近两年来,川蜀与滇地边廉有小规模的零星冲突,他常常带队出去便是三、五个月才回来,一回来身上难免带点伤,而后听说他又升官了,养一个半个月伤再度出门。
其实他们见面的机会不比头一年多,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该有的避讳也少不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有了些许改变。以前宁知秋不知哪来的恶趣味,每回一见到他总要逗弄几句,不见他沉着脸赶人就不痛快,等到他不赶了,她又觉得没意思,想着法子逼人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