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秋挑中的便是左边的厢房,厢房后头延伸过去有一块空地,她想弄成茅厕和洗漱间,旁边种些花草、蔬果。
她一个人要独占两间屋子,着实霸道得很。
厨房在正屋后头,与柴房相邻,以一道墙隔开,实则是相通的,里外各一扇门,取放柴火十分便利。
“我为什么要帮你干活?”他不情不愿。
她伸出细瘦的胳臂。“你看你二姊搬动得了木桌吗?”
他看了一眼竹竿似的细臂,摇头。
“还是我提得动装满水的木桶?”她一抬鸟足般细腿。
他又摇头。
“你看嘛!你不做谁做,难道你要爹擦桌子,还是娘提水,你都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孝。”宁知秋双手叉腰,活像个茶壶,以一个孝字把弟弟训得抬不起头来。
被骂得糊里糊涂的宁小弟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家里的孩子就数他最小,却自认能顶天立地,是个小男子汉,爹娘年纪大了怎么还能让他们做粗活,大哥、大姊比他大,更没有指使的道理,二姊又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病秧子,他不做还有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