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云说这句话时嗓音越来越慢,念到‘蝶絮引’三个字时是微微咬着的。
“蝶絮引为你所创,却并无破解之法,天道留你,是为了给日後身中蝶絮引的每位生灵一个转圜的机会,也是给你这种人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
郑有归嘲讽地笑了笑,脚下动了动,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在土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机会?说得好听,长白每年都要问我蝶絮引的破解之法,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会任由你们得了破解之法後将我彻底抹杀么!”
“――哈哈哈哈,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别说在这困一千年了,就是在这困五千年一万年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们!你们休想杀了我,这天下也休想安宁!”
郑有归疯狂的笑声都传到了在尘雾之外。
婩月的副手担忧道:“会长,咱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玄龙正悠闲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而这把椅子放在了这片地方风水最佳的位置。
闻言,他看戏似的姿势毫无改变:“淡定,里面的可是神侍,肯定用不着咱们添乱。”
婩月的副手擦了擦额头虚汗。
但愿用不着吧。
……
尘雾内――
郑有归似乎被关得太久,疯笑中途倏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他看到谢扶云拿出了一本古册。
这册子他见过,年少时追逐其他前辈的身影,走南闯北,偶尔就看见过这本古册出现在地神封位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