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

池响后知后觉,江恪也是丧尸。

那他们还是有胜算的。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把池响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竟然就这么自然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卫衣男人阴沉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转动。

然后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江恪已经拔出来的刀。

“那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和我见过很多次了吗?”

男人话音一顿,却吐出惊人之语:“一个丧尸出现在避难所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避难所会节节败退。”

男人语焉不详,给池响留足了想象空间。

这话说的池响一愣,他确实没想过丧尸会说出这么挑拨离间的话。

在他怔愣的瞬间,一旁的江恪沉着脸,直接拔刀冲了过去。

男人不及江恪,即便费力躲闪,还是被利刃割断手臂。

下一秒,从天而降三五个人,将江恪团团围住。

卫衣男人从地上捡起手臂,并不生气,看着江恪,用池响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说,真的能有人在丧尸身边还能睡得安稳吗?”

男人把断掉的手臂放在伤口处,几乎瞬间,断掉的手臂和伤口接在一起,复原了。

男人离开,离开前,转头看向江恪。

意味深长的笑了。

其余几人在男人离开后,也跟着消失不见。

空旷的街道只剩下他们两个,仿佛刚才的对峙只是一场错觉。

刚刚与男人拔刀而对的江恪,此时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去看池响。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从不懂恐惧,但此时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