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响戴着帽子围巾手套,只有一双眼睛漏在外面。

他背着包,踩着月色,向城市方向走去。

现在所在位置离药厂已经很近了,没有代步工具的情况下,走上十几个小时也能走到。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江恪。

除非他亲眼看到江恪的尸体,否则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就算…看到了江恪的尸体,他也一定会把他带回去,绝对不会留他一个人在外面。

从天黑走到天亮。

池响给两人留了纸条,只说他会快去快回,没有告诉他们他要去哪,也让他们不要来找。

一路还算幸运,夜晚的温度即使是丧尸也被冻得动作迟缓起来。

一夜只遇到三个丧尸,都被池响解决了。

天亮后,不需要提防神出鬼没的丧尸,他走的轻松了许多。

幸运的是,在路边发现了自行车。

池响一路上躲避着来往的避难所车辆,同时躲避着丧尸。

在太阳挂在最中间时,他靠近了目的地。

药厂——

还没到达药厂,眼前的情景让池响停住了脚步。

遍地的尸体已经摞成高墙。

有穿着防弹服戴着头盔的士兵,也有破衣烂衫的丧尸。

尸体交缠着铺满整条街。

附近的楼体,地面断壁残垣,到处都是黑焦的痕迹。

池响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扶着自行车的手松了,难以置信的向尸堆走了两步。

池响靠近离他最近的一具士兵尸体,缓缓蹲下。

深吸一口气,颤着手去掀他的头盔。

四下寂静,除了风声,只剩他的心跳声。

他的心脏狂跳,不安充斥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