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姿态,就会导致沈越的呼吸尽数落在他颈后的腺体上,就算有头发盖住,也会让他浑身难受,敏感的骨头一阵阵发软,禁不住的微微颤抖。
塔烈因突然从他怀里挣脱,挪开了一寸,沈越手空荡荡的,微微一怔,又凑过去抱住他,仰起头,细心地让自己的呼吸落在别处。
塔烈因强迫自己一定要心如止水,然而当熟悉的气息再次环绕着他,还是难以控制心跳和脉搏的律动。
医生说,这种时候不宜同房,两个人已经循规蹈矩半个月了。
对于信息素如此高契合度的两人,当然很难受,因此医生建议过让他们分房睡。
对于塔烈因来说,这是个笑话,要让他忍受和沈越分房睡的痛苦,那他更相信自己有战胜信息素的毅力。
一开始还好,但随着日子过去,一夜更比一夜黑,一夜更比一夜长,身上的雪花堆积成山,沈越一碰到他,身上的雪就要融化了。
可是抱着也难受,不抱着更难受。
塔烈因干脆转过身去,面对着他。
沈越知道他难受,每当这个时候,他会将小臂撑在枕头上,抬起身,一手抚摸他散碎在脸颊上的金发,安抚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让他先睡。
塔烈因闭上眼睛,沈越看见他睫毛金灿灿地垂在眼皮下,跟少年时一模一样的睡颜,忍不住亲在他额头上。
他躺回他身边,现在轮到他解决自己的烦恼了,这又沉又重的小沈越让他睡不着,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沉静下心。
玻璃窗外夜风在呼啸着,不知过了多久,沈越都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喉结,沈越睁开眼,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要喝水吗?”
塔烈因凑近他,默默掀起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