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脊接触到床,当更多的信息素泄露出来,当耳边传来炽热的呼吸。
塔烈因已经彻底在这虚幻的世界里疯狂迷失。
灯影投下,肩胛骨上有蝴蝶扇动翅膀的痕迹。
如果翅膀扇动会带来剧烈的风暴,这风暴也是天生让人甘心沉沦的。
塔烈因现在就躺在蝴蝶的阴影下,抱紧他的肩膀,看见一只飞走的麋鹿猛然撞进他心底。
它闯进弯曲的巷子里,带着袭人的醉意,头上的角跌跌撞撞,践踏地上的水花,惊扰了无数栖息的鸟,羽毛落下来,带起深深的涟漪,变成一串曳动的火花。
他的头高高仰起,喉结的弧度恰似雨后的叶子,带来春天滴落的声音。
信息素的浓度即将爆表,墙上的信息素仪开始滴滴报警。
当然没有人理会它。
那一天,塔烈因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几乎连这两个字都开始陌生了,后面的碎语也无法连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低头伏在他肩膀上,汗水浸湿了鬓角头发。
沈越拉过被揉拽的一团乱的被子,盖过怀中人,忽然肩膀一痛,塔烈因咬了他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再看他时,已经迷迷糊糊睡倒在他怀里,沈越有些无奈,难道咬他,也是塔烈因的一种本能吗?
睡着后的塔烈因一双手依旧紧紧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