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米斯怎么也无法再近一毫米,连指尖和手臂都青筋暴起,筋脉鼓鼓动着。

他的瞳孔紧颤,嘴唇发白,维持着前倾甩叉子的姿势僵持在餐桌上,无法动弹。

沈越拿起桌上叠放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你慢用。”

他站起身,随手把纸巾丢在瑟米斯握着的叉子上,瑟米斯僵硬的身体猛的放松,跌在餐桌上,餐盘叮铃作响。

他惊愕地睁着眼睛,看着那原本弧度饱满的叉子被轻飘飘的纸巾压成扁平的一片。

沈越回到房间,思绪动了动,瑟米斯说的话他并不怀疑,塔烈因性格如此,一旦认定了的人,谁碰一下就是万劫不复,连亲弟弟都不例外。

朱凌能拖到现在才死,也真是塔烈因的大慈大悲了。

朱凌父亲虽然也不清白,只是为何沈越心头却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他既想见塔烈因,好好的抱住他,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却又知道自己现在单薄的情感根本抵不上他那浓烈的爱。

二者无法相配。

为了避开塔烈因,沈越几乎整日躲在房间里。

等把曲谱修改完成,治好塔烈因的毒素,就要彻底地好好地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哪怕塔烈因会恨到想杀了自己……

到了第三天,沈越的房门被激光融化了……

坚硬的门瞬间如同烧透的薄纸,扭曲穿透,变成细细一点化在地上,枯瘦地发出轻响。

沈越坐在桌前,惊愕地看着门口,一双军靴踏过被超度的房门,漂亮的机械臂流畅弧度的外壳渐渐消失,露出熟悉的白色手套和军装袖子。

强悍的精神力也随着主人的走动,在空气中隐隐颤动,忍不住要发怒了吗?

一双手攀上来,把他整个人抱住,紧紧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