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百光年外的某个空间站,塔烈因隔着虚空的距离紧盯着“眼前”湿漉漉的沈越。

桌上的右手不自觉缓慢地揉动着触感柔滑的手套,指间略带暴戾的气息,手套被碾得皱巴巴。

鱼眼虽然有夜视功能,塔烈因却没有开启,这般雾中雨中想让人紧紧揪出来看清楚的沈越,恰好符合了塔烈因对沈越的所有迷惑。

那灯光十分昏暗,强有力的水花洒下来,落在背脊,一滴一滴滚动,像一棵青松在暴雨中的姿态,雨中溅起的水雾隐藏着勃勃生机的春天气息。

该死的沈越,塔烈因坐在那里,双眼阴冷带着腥紫的野性,像两道锐利的钩子,钩住成像仪上的漂浮的水花和雾气,呼吸略带着烦躁。

最终仿佛烦躁的轻啧一声,哒的声响,塔烈因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沈越躺回床上,感觉到隐形鱼眼就落在旁边的枕头上静静看着自己。

于是,他侧过身子,“直面”着鱼眼后面的人,陷入了沉睡。

那一端办公室里,哥托也正陷入夜色,黑暗中的塔烈因只是面无表情。

到了后半夜,沈越敏锐的发现鱼眼消失了。

不是隐形,是彻底的不见了。

糟了,这很可能代表着塔烈因已经来抓自己的路上了。

沈越想好了一百种自己的死相,其中得票最大的一项是被咬死,最后选择先躺平摆烂睡觉。

反正逃也逃不过的。

第二天继续投入在开辟荒星的游戏中,上次标记的那处地点现在还没有被官方证实。

他又陆续标记两处,直到他标记的次数已到上限,才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