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个小家伙。沈越开门时还不着痕迹地留了一些空间让宠物进来。
这边,杜克终于战战兢兢的出了办公室,逃离了恐怖的气压,摇摇头:总有一天,沈越,你会死的很惨的!
塔烈因倚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桌上放着摘下来的一双手套,冷冷看着沈越进入了房内的洗手间。
沈越摘掉口罩,脱掉了外面套着的卫衣,只剩一件单衣,在星舰上这么几天,还没认真洗漱过,已经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低头在洗手池旁洗脸,用冷水浇湿了自己的头部,黑色发丝洇着水珠一滴滴落下来,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内。
薄薄的衣衫立即晕湿了一大片,看见洗手台上有供应的洗面乳,他还随手抹了一些在脸上和头发上,颇用力地揉洗了一番,才用水胡乱冲洗掉。
沈越冲洗的时候忽略了一小块地方,一小团乳白色的泡沫细腻的黏在嘴角上,像一种白色的花。
来自紫色双眸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团可恶的沫白上,他有一种冲动,亲口把那团花连着沈越的嘴角一起咬下去的冲动。
这不是冲动,很快就会实现了。
想到这里,塔烈因倒觉得一点都不舒畅!他胸口蒙着一团被灰烬覆盖着的火!跃跃欲出却无处燃烧!
他的手无处安放,五指成鹰爪状拢了拢,似乎要抓住什么,无辜的空气仿佛被他捏碎了。
现在就恨不得把人抓过来狠狠捏碎!
这时候,塔烈因的呼吸已有些急促。
之前的几十年人生,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人民,士兵,政客,oga,alpha还是beta,不可能勾起他一丝热烈的情绪。
偏偏沈越不同,他有毒。
沈越在照镜子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嘴角的泡沫,随手勾掉了那一团沫白,因为刚刚洗的时候有些用力,嘴巴上还有一丝不自然的红,下唇随着动作揉动了一下,带着一颗水珠,像饱满的花蕊被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