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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陌生的熟悉感很微妙,南煦找不出缘由。

种完菜,南煦回到屋子,厨房锅里的鱼汤已经炖好了,鱼肉软烂,鱼刺用筷子一夹就能整根挑出,奶白的汤汁盛放在竹碗里,空气里都弥漫着鲜香的味道。

南煦在自己这份汤里放点盐调味,然后给小鸟儿也盛了一小碗,刚准备端走,肩头的鸟儿不乐意了,跳下来在盐的旁边一直跳,示意南煦给他的那一碗里也放些。

南煦哭笑不得,鸟儿吃太多盐对肠胃不好,但他坚持,南煦只得象征性给加了一些,这才作罢。

一人一鸟各占桌子一边,喝着碗里的鱼汤,南煦最近吃鱼太多,煎炒烹炸都做过,已经不再觉得多么美味了,可对面的那只鸟儿,往碗里嘬一口,然后仰头吞咽,看起来格外陶醉。

吃完这顿已经到了中午,南煦肩头顶着鸟儿,在附近山里逛了一圈,挖了点荠菜,又拾了些木柴,下午继续在家做他的木盆。

如此过了两天,小鸟儿的翅膀恢复了许多,每天就待在南煦身边,蹭吃蹭喝,倒也没嫌弃南煦这里有多穷。

木盆做好的那天,南煦拿着去溪边实验能不能用,端着一盆水回来时,发现自家小院门口站着几个人,四处张望着。

南煦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竟然还真有人能找到这里。

听到他的脚步声,那几人回头,看见南煦和他肩头的鸟儿时,眼睛明显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