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言谕说,“他愿意找就找吧, 我不认识他。”
言谕和同学道别,背着包进入教学楼,同学们在往微机房里走,准备去进行军校联赛的模拟练习,练习次数越多,对这种大战场的实况就更有把握。
“我看好像所有同学都报名了这次的联赛?毕竟联赛过后可以直接毕业,进军部工作。”
“近几个月军部在破碎星环西部的星洲开发了一片新领土,尖峰部队扩招,大概率要招满五年,虫神保佑我快点毕业进军部!!”
“尖峰部队是胡蜂族元帅的骑兵团,四大家族这四位元帅里最好说话的就是他,胡蜂在帝国装备制造领域几乎就是垄断了!他们家还是很牛x的。”
“但是绒蚁也牛x啊?东西南北四大星域、星系、星洲、所有星球的土地开发权都在他们手里,土地税和房产税就够他们吃到亿万光年以后了…”
“虽然但是,帝国皇室权利永远高于贵族权利,只要虫母冕下在,权贵阶级内斗就算再激烈也得忍气吞声,虫母至尊,军政一统,咱们不是贵族阶级的虫在旁边看戏就行了。”
言谕倒是也得通过这次联赛快点毕业,只不过他内心里对于这次联赛是很期待的,这份期待从他还是荒星系的小虫崽就有了。
联赛是组队战,言谕依然选择了伊黎塞纳,温格尔,楚然,尽管几天前还和伊黎塞纳生气了,但是他们四个已经有非常深厚的默契,是可以完全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队友,所以言谕给伊黎塞纳发了短讯说组队,之后智脑就叮叮当当响了一个下午。
伊黎塞纳很紧张,言谕只好告诉他自己没有生气,这才让伊黎塞纳没那么紧张了,又发了一颗爱心图标才结束对话,言谕看着那颗爱心,无奈的笑了笑。
言谕抱着书路过拐角,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跳在他面前,是高年级部的转学生,塞坍,前几天言谕刚打过他。
确实是冤家路窄。
塞坍一下子冲出来,言谕险些被绊倒,雄虫一把扶住他,上下打量他一眼,“慢点,你这种情况……怎么不坐轮椅来上学?或者弄个义肢?”
“借过。”言谕心平气和,尽管他现在对塞坍没什么好印象。
塞坍却挑起眉毛:“ 你就是安然吧?我找你好久了。”
言谕语塞,抬眸看他,果然塞坍额角上前几天被言谕打出来的伤疤还在,还贴了个创口贴,纨绔大少爷连眉眼都是飞扬的,根本不把小伤当回事。
言谕只好平静的说:“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塞坍干咳一声说:“倒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听说过你,你也是闪蝶……对吧?”
言谕挑起眉毛,“……”
塞坍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看他的脸,闷着声说:“我以前特别瞧不起闪蝶,老实说我们绒蚁族内部都对闪蝶有偏见,但是那天我发现吧,你们闪蝶……好像真的挺厉害的。安然,有机会咱俩打一场?”
言谕这个“安然”的小马甲非常有名,他也不觉得意外,反问他:“你怎么发现闪蝶很厉害的?”
一提到这个,塞坍条件反射性的摸了摸额头的创口贴,耳朵根唰一下红了,“……我,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是,是挺厉害的,我觉得他比你还厉害,现在我觉得我们家族的虫都是傻x,你知道这次联赛很多家族都投资了启动金,闪蝶族那位黑白灰都有涉猎的加图索大佬是最大的股东,我雌父非说加图索雄主是犯罪分子,应该送去流放星啃草根。”
虫族几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太正常了,言谕觉得这种形容很夸张,加图索叔叔听到了也会觉得好笑,就点点头,转身往微机室里走。
塞坍也是去往这个方向,大步流星地跟着他,走着走着,他突然说:“安然,你敢相信吗?冕下那天晚上打我了。”
言谕:“……?”你有什么毛病?
好像是怕言谕不信,他还指指自己的额头,“喏,就在这,那天在地下城我被冕下打的,可疼了。”
一提起虫母冕下,塞坍的眉眼就变的柔和起来,也有些苦恼,似乎在烦自己家的绒蚁们可能是帝国唯一一个不那么喜爱闪蝶族,但是对虫母冕下很喜爱的。
“安然,你说他怎么就是一只闪蝶呢?他会喜欢什么样的雄虫啊?”
“不知道。”
“会喜欢俊美的,还是英俊的?”塞坍路过走廊玻璃看了看自己,“他打我打得那么狠,他都没用精神力链接直接杀了我,我知道他有那个实力,可是他好体贴,好善良,但他不喜欢我。”
“……”言谕默不作声地进了微机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塞坍就坐在他对面,敲敲他桌子,兴致勃勃地问,“安然,咱俩什么时候能打一架?”
言谕戴上“永无之境”模拟器,顿时布满历史尘埃感的虚拟现实拉开帷幕,他顿时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精神力像电流一样滋啦啦作响。
精神力即将抽离前的最后一刻,言谕闭上眼睛,淡淡的说:“联赛能遇到的话,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和你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