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言谕自己坐在床上,闻到了远方一阵淡淡的花香传来,那么熟悉的味道,让他胃口大动。
他扇着小翅膀,低空飞行,几乎是握着栏杆一点点飞下去,然后在客厅中央见到了一只金发长发的雄虫。
很熟悉的感觉,他围着围裙正在做饭,金发温柔的披到后背上,用一根绳子松松扎起来,侧脸苍白而憔悴,但是精气神很好,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汤勺,缓慢翻动锅里的熬煮的食物,蒸腾的白蒸汽沾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似乎也散发着浓浓的白汤香。
听见楼上传来的动静,他回过头,一双璀璨明亮的黄金瞳倒映出美丽的小闪蝶,他吓得连忙放下汤勺,来不及解围裙,跑过来一把抱住跃下楼梯的小闪蝶幼崽,然后就被幼崽王紧紧抱住。
不会说话的幼崽王笑眯眯地看着他,“……”
哈苏纳把他拉开一点,望着可可爱爱的小幼崽,忍不住重新抱紧了他。
“王……我回来了……”
幼崽王发出啊嘤的一声气音,小翅膀非常欢快的扇起来。
哈苏纳凌晨回到阿洛缇娜花园就为王准备早饭,医护们说他情况差不多恢复了,最好静养观察几天,他不同意,强烈要求拔管子,医护们也拿他没办法,而且虫母冕下的情况确实更需要照顾,只能就放他离开了。
小言谕也不知道心底的亲近感从何而来,只是依靠本能地去依赖他,粘着他,小手紧紧扒住他。
他很意外的听见了这只雄虫的心声。
“还好,你没有受伤,担心死我了。”
小言谕听不懂,但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鼻尖拱了拱,眼巴巴地看着他。
哈苏纳好像知道他什么意思,清冷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为难,但是又不会拒绝幼崽王,可他又不能真的就当着来来往往的雄侍的面……
但是小虫母饿了,那就是一刻都等不了,不能委屈幼崽王的嘴巴。
于是哈苏纳左手抱着小言谕,背过落地窗,楼梯,门庭,等等所有会被看见的窗口,修长的右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解到最后一颗,小言谕却摇了摇头。
小言谕搞混了吸信息素和吃奶之间的区别,他抿抿嘴唇,眼巴巴地指指桌子上的小奶瓶,乌黑莹润的大大桃花眼眨了又眨。
好像在说喝奶瓶,先生是个笨蛋哦。
哈苏纳一怔,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脸色爆红,赶紧扣上扣子,快速去保温箱里取出维持在恒温的奶瓶,然后抱着小言谕坐到沙发上,举着小奶瓶,喂给幼崽王。
他明显就比斯蓝更细心,也更有照顾言谕的经验,言谕躺在他怀里,舒服的眯起眼睛,小手抓着哈苏纳的一根手指,极其依赖他的样子。
哈苏纳的黄金瞳也软成水一样。
他脸上的红褪下去之后是憔悴的白,四肢有些僵硬,但还是哄着小言谕,嗓音很低沉了,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哄幼崽的哦啊声,尽量不说话,因为小言谕也就这几天是幼崽状态,总是听不懂的话也会很着急的,可能会呛奶。
小言谕很吃他这一套,咕噜吃饱了奶,又想去吃信息素。
这回是真的了吧?哈苏纳无奈的笑。
“还吃得饱吗?变得这么可爱,好心疼。”
“我好想你。”
小言谕完全不记得自己和哈苏纳在生死之间走一遭了,那双黑亮柔软的眼睛让哈苏纳心疼,不知道小虫母以后还会有多少次这样奋不顾身的时候,他无法责备他,只能爱他一点,再爱一点。
一开始哈苏纳还很害羞,他从来没尝试过大庭广众之下让冕下吸信息素,不过听见言谕被围绕在信息素里舒服的嗯嗯声,这说明他很喜欢这费洛蒙。
哈苏纳也就变得坦率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这么紧张可能会影响到信息素的纯度,所以他让自己放松下来,低声说:“冕下,不着急,慢一点。”
但其实小言谕不知道的是,哈苏纳的信息素在治疗中抽取了大半,医护们需要用他的信息素麻醉他的身体感官痛感,用来治疗他的伤,所以信息素已经所剩无多了。
但是被小言谕的虫母信息素一召唤,哈苏纳仅剩无几的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包裹着小虫母,哈苏纳不去阻拦,他甚至不予设限,任由小虫母在他的信息素里舒服的躺着。
哈苏纳垂着眼眸,忽略心口附近的疼痛,呼吸极力平稳下来,不想被发现自己快要临近理智的边界值。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