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叶拙不是没有答案。
但他错开目光,“我还是要走的。”
有一点还是有很多,他都是要走的。
留下也只是延长分开而已。
他们追求的完全不同,所以没有未来。
叶拙早就知道。
季隶铭是个聪明人,叶拙猜他应该比赞成更能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必然会渐行渐远。
意味着长痛不如短痛。
意味着未得圆满会比彻底破碎更好。
但在叶拙想象中永远冷静自持的季隶铭,却在下一秒紧紧抱住叶拙。
“别走好不好?我不想让你走。”
季隶铭双臂交叠着,将叶拙锁在自己怀里。
刚才那些体面和理智都是假的。
他不想让叶拙走。
上次叶拙离开就是三年。
这次会走多久?
还是说他们将来要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再也不会有接触吗?
季隶铭慌乱地鼻息落在叶拙耳边。
“别走,别走。”
季隶铭应该克制自己的感情,让叶拙离开,就像刚才那样。
如果叶拙再狠心一些直接转身离开,那季隶铭也许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失态。
叶拙可以走,如果他真得能够放下所有,季隶铭可以退出。
但叶拙现在离开,是带着遗憾的……
季隶铭声音有些颤抖,低声问:“你对我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对吗?”
“……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什么都用,你不用给我任何。”
“你想让我安稳下来,可我没办法做到。”
叶拙想要去世界的任何地方,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土地,用相机拍下广阔的天地。
他会为了追逐一次流星,彻夜不眠。
也会为了记录北极熊分娩的场景,冒着生命危险前往。
或者是为了一次完美的拍摄,不分日夜地准备很久,哪怕病倒也会完成自己的预期。
可季隶铭不想让他这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