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说完就结束了通话,把两条湿了的内裤洗干净,晾在屋内的暖气片上。
季隶铭和路言意的青春电影里,他像个喜剧演员。
不过两位主演不在场,他自娱自乐也罢。
其实早也该知道他夹在中间是个障碍物。
高考结束了。
过去被禁止的东西都能摆在明面上进行。
季隶铭和路言意……这个时候在干嘛呢?
在一片苍茫的雪地里,手握着手垂钓?
还是说他们靠在一起取暖,等待着鱼儿上钩的喜悦?
叶拙坐在床边,愣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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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冷,我鼻子都要冻掉了,妈的!”
回来的路上,路言意一路骂骂咧咧。
虽然在去的时候也同样因为季隶铭不让他叫叶拙感到生气,但在冰上狠狠摔了一跤之后,路言意的心情更是糟透了。
他双手插兜,在湿滑的路上艰难行走。
一块埋在雪里的大石猛地绊了他一下。
路言意差点又跪在地上,看着前面闷头走路的季隶铭更是恼火。
对着那个冷漠的背影,路言意大声说:“季隶铭,你那手电筒就不能往我这里照一下吗?!我要是今天摔到哪里了,你看你怎么和叶拙交代!”
如果不是季隶铭拦着他,现在肯定是叶拙带着他一起回去。
有叶拙在,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么冷的夜里一个人凿洞。
有叶拙在,那他也不会在冰上摔跤。
冰面又硬又粗糙,路言意的膝盖现在还疼得不行。
听到路言意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季隶铭才转过身。
强烈的光线照在路言意脸上,狼狈和愤怒一览无余。
路言意用手挡住刺眼的手电光,“你干嘛!”
“不好意思,你走快点。”季隶铭语气比湖面的冰还硬。
这一晚,他简直就是在陪路言意胡闹。
这么冷的天,一意孤行要在晚上去冰钓。
还好他态度足够坚硬,让路言意放弃叫叶拙一起。
叶拙白天和他跑前跑后都够累的,要是晚上再一起,想必也是帮路言意把脏活累活都做了。
亏得叶拙还这么担心路言意……
想到这里,季隶铭更不想等路言意。
加快脚步,向着落脚的农家乐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