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伴侣的雌虫们排着长队,把他当成报复的对象,反复鞭挞。
刑罚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让姚毅尘一度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然而,军雄身体的强悍不允许他死得那么轻松。
哪怕肋骨都被打断,只要心脏没有受损,身体依然能恢复如初,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件事永远都习惯不了,那就是疼痛了吧。
姚毅尘以为自己鞭子挨多了,可能就免疫了。
然而事实是,每一鞭都感觉比上一鞭更加疼痛,每一鞭都感觉比上一鞭更难忍受。
挨了一年的鞭子后,他非但没有习惯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反而对鞭子和负责执行鞭刑的机器都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这股恐惧伴随着失控程度的恶化而增强,并延伸到了雌虫身上。
姚毅尘是真的恐雌,已经到了光是远远地看到雌虫就会恐惧得动弹不得的程度。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复的这条消息。
姚毅尘: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齐子晗:好,那我下午1点左右过来。
其实齐子晗现在就想过去,但对方毕竟是统帅,他在想,他是不是打扮一番再过去比较好?
原本他想着穿军装去就可以了,他这几天没穿军装不代表他没把军装带过来。
但是,正所谓入乡随俗,如果在荒星,裙子才是雌虫的正装,那他是不是穿裙子去比较好?
齐子晗决定问问俞臣宇:“统帅和上将,谁的地位更高?”
“不好说。”俞臣宇回复,“荒星上的军部有自治权,统帅是荒星上的最高统治者,来自其他星球的上将理应尊重他的统治,未经允许不得干预,但荒星毕竟是帝国的领土,如果统帅做了什么违抗帝国的事,那么,身为帝国的上将,当然有权阻止。”
“统帅说他完全忠于帝国,所以这种情况下,上将需要尊重统帅的统治。”齐子晗得出结论,然后问了第二个问题,“到了一个新地方,是不是按照当地的风俗来比较好?”
“是的,但是……”俞臣宇隐约猜到了齐子晗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直接回答道,“你是雌虫,你没必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哪怕是荒星的统帅,你想穿什么去见他都可以,不用考虑太多。”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改变过自己,只是,想得到他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他人,这是我一贯的想法和做法,我只是在想,身为上将,要怎么在不给帝国丢脸的同时给予荒星统帅足够的尊重?”
抓捕拦车砸车的人也好,围剿地下拍卖场也好,两次行动,齐子晗都没让荒星的军部参与,已经很不给统帅面子了,想着至少去拜访他的时候,给予他足够的尊重。
可同时,身为上将,他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帝国的军部,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让帝国军部的形象受损。
对此,俞臣宇的回答是:“无论你穿什么去,都不会给帝国丢脸,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帝国的骄傲了。”
“这样嘛。”齐子晗安下心来,“那么,既然是私下会面,还是穿裙子去?”
问题是,穿什么裙子去?
昨晚那身紫黑相间的礼裙虽然不影响行动,但还是太过繁琐了,不是齐子晗喜欢的风格。
他喜欢简单一点的。
但是裙子的话,太简单又会让他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毕竟不是自己经常穿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驾驭,容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失态。
稍微复杂一点能让他有安全感,可以把该挡的不该挡的全挡了。
既不能太繁复也不能太简单,不喜欢花里花俏的但也不敢穿纯白,自己还真是麻烦啊。
……
临近下午1点的时候,姚毅尘忐忑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团团转,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想了一个上午都没想出来要怎么迎接一位前来拜访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