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低下头,他们?的距离很近,触手可及。
人鱼璀璨的眼眸此刻仿佛有风暴在酝酿,方才还混沌的嗓音骤然沉了下来。
他揽住少?年的腰,俯身。
塞壬的歌喉夺走了无辜人类的心魄。
“——让我看看,你要怎么‘救’我吧。”
几?乎是一瞬间,金灿灿的沙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个“消失”的湖泊。
精神空间随着主人的意志改变,世?界是颠倒的,沙漠其实是海市蜃楼,绿洲才是真实。
碧色的湖水清澈见底,而他们?早已融入其中。
尾鳍刺进花蕊时很疼,那是麦汀汀几?乎没有承受过的痛楚。
过去的十八年里他娇生惯养,娇气又怕疼,很少?有这样的经?历。
但麦汀汀还是忍住了,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联结,他的精神力才能更好地与埃里希沟通,让花儿?把?「蓝」带去埃里希暴怒的「红」,发挥出镇静的作用来。
他疼得?额头上都是汗,可惜湖水中什么都看不出来。
尽管看起来埃里希掌控着全局,实际上雄性人鱼也并不好过。
发情期原本就是相?当难捱的过程,叠加药物的双重作用将他本就锐利的精神感?应力更是锤炼得?每一丝都紧绷到了极致。
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掉了下来,像颗极小的钻石。
那钻石抖动了一下,滚落进蓝色的花蕊里。
少?年浑身一颤。
这和之?前的痛感?都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生生嵌入了魂魄中,灼热的怒火舔舐着他小腿上早就闭合的伤口。
小丧尸咬着牙,不发出声?音,只是努力催生出更多、更多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