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电鳗。或者类似电鳗的鱼,我也?看不清。”

沈砚心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我已经?试过,也?被警告过了。”

麦汀汀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之所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憧憧黑暗中还能把境况了解得?如此详细,原来不是靠观察,而是亲身体验过了吗?

薄利如刀刃的水草,会放电的鱼,这些痛苦,沈砚心都已经?尝到了吗?

麦汀汀不自觉在水中抖了一下:“我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沈砚心的声?音变小了些,“这里可能不止我们。但我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谁。”

麦汀汀只能猜想?:“这里是‘他’……”

森林部落里不指名道姓的「他」,只能代表一个人。

沈砚心讥讽地笑了笑:“不。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但他还没这么大能力,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挖一个巨大的水牢。”

乌弩几乎24小时?把他拴在身边。即使不想?,他也?的确太了解他的行程和动向了。

更何况,丧尸因为肌肉僵硬和萎缩的缘故,很少能有会游泳的,对?水有本能的畏惧。

虽然这样听起来对?同类的威慑力更大,但在无法保证行刑者安全的情况下,水牢并不是一个更优解。

折磨、拷问、惩罚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乌弩会选择他擅长的。

沈砚心把那张狰狞的脸孔从?脑海中赶出?去:“而且,另一个判断是,他们说的语言我完全听不懂。”

北极星不算大,除了胡苏姆那样过于?与?世隔绝的地方,大多数就算有方言也?没有明显的差别;沈砚心有点儿语言天赋,只要是-09的语种,他多多少少都懂一些。

可是这里,捕捉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不仅是语言隔阂,那些把他们关进来的人……姑且先?称之为「人」吧,声?音的质感?都与?人类很不同。

冷漠,华丽,好似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那样朦胧不可擅自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