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她的手?边,海百合柔柔飘落一瓣紫色。
待王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病房门?外,戴逸晖才大大松了口气。
他把保温桶搁在另一侧的柜子上:“亲爱的,现在吃吗?”
艾琳摇摇头?。
一日三餐,戴逸晖顿顿亲手?做,一做就是这么多年?,风雨无阻。
可惜对于如今的艾琳来说,哪怕顿顿山珍海味也没有胃口。
她输液的药品中有营养剂成分,足够她每日的能?量需求,很多时候不另外吃饭也行。
戴逸晖好脾气惯了,并不生气,坐在妻子旁边,握住她没在输液的冰凉左手?,想到面如冰霜的陛下,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每次见他都是一次对我的心脏的考验。”
艾琳似乎想要?尝试弯弯嘴角,但失败了,不过?声音倒是轻松了几分:“你这么怕他做什么,怎么说也是个晚辈。”
戴逸晖帮她按摩肌肉:“——那可是陛下啊,杀人不眨眼的陛下!谁能?不怕——哎,也只?有你了。”
艾琳瞥他一眼:“别说得那么可怕,他只?是严厉了点儿。”
像是想起了往昔时光,雌人鱼的眼神变得悠远了些:“他的确不像他父亲的行事风格,强硬、冷漠得多。不过?那么小就经历了灭门?,也是难怪。”
戴逸晖为?她梳理着长却没有光泽的金发?:“我听说,他是亲眼看着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