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过去的?十年中过着沈砚心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的?单线生活,尽职尽责跑腿办事?就行了,根本不用主动考量什么。

此刻只是稍微分析一下复杂的?情况,他头都大了。

晶莹泡泡里的?小幼崽不再?趴在麦汀汀身上?,而是依偎在他怀里。

“么……”

幼崽的?小尾巴缠着少年的?胳膊,小手摸摸他的?脸颊,脑袋蹭脑袋。

他做了许多平日里叫两?脚兽起床的?办法,可这一次再?怎么用力推搡,还是获得不了任何回?应。

妈妈,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理崽崽?

是谁带走了妈妈,还是妈妈要抛弃崽崽?

不能,不能离开?妈妈——

恐惧吞没了幼小的?孩子,他把自己?蜷成逗号,紧紧闭上?眼。

忽然,有什么掉落在他脸上?。

小人鱼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一朵花。

麦汀汀原本穿着的?那件粉色兔耳朵斗篷,早就在被强行召唤出来的?荆棘的?撕扯中坏得彻底,之所以如今没有完全赤着,全拜漫山遍野的?小蓝花所赐。

它们簇拥着主人,乖巧依偎在他身边,成为他最后那道美丽、无用且不堪一击的?屏障。

崽崽的?难过被转移了注意力,想爬起来看看。

没想到一动,小花不偏不倚,正好掉在鼻尖上?。

花瓣触感痒酥酥的?。

崽崽皱了皱小鼻头,啊——啊——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