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种奇特的生物,在见到美丽的东西时,比起好好保护,更容易产生打碎它的冲动。

麦汀汀不知他心中愈发聚集的冷血与暴虐,双手抓皱了洁白的床单,小声?地抽泣:“好痛……”

乌弩从极端的想法中回过?神,低笑:“这么娇气啊。”

小美人的蓝眼睛里泛着盈盈泪光,细白的牙齿把原本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咬得绯红,看着叫人既想对他温柔点?儿,也忍不住做得更过?分,将他狠狠弄哭。

麦汀汀一呼痛,旁边的麦小么立刻停下?不玩儿了。

丧尸少年到哪儿都带着小幼崽,来这里“修炼”也不例外。

他躺在床上屏息反反复复调动和?控制「蓝」,崽崽就在一旁睡觉,醒了便咿呀地自娱自乐,一点?儿不闹人。

婴儿天不怕地不怕,对满身疤痕的男人也没有惧色,还众生平等地冲他露出甜美的笑,适应力强得连乌弩都侧目。

崽崽扭了扭小尾巴靠近,刚才在床上滚来滚去小揪揪都弄散了,奶黄色的花花发卡一晃一晃,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他贴上麦汀汀的脸颊,用?两人最常见的亲昵方式关心妈妈:“么?”

软乎乎的小脸蛋好似有着了不得的治愈魔法,麦汀汀帮他重新夹好花花,跟他蹭了蹭额头:“我没事……”

“么!”崽崽不相信。妈妈可是都哭了呀!

“只有一点?,疼。”麦汀汀说,“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