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似乎很高,鼻梁之下蒙了块布,眼窝很深,力气也大,不仅背后绑着胖胖的他,双手横抱着奶昔哥哥,以及奶昔哥哥重要的背包。
背包里……
卢克想起来了。
背包里装着崽崽。
崽崽是有鱼尾巴的崽崽,崽崽开口唱歌,很好听,但是疼。
所有的疯羊都倒下了,奶昔哥哥才能趁机带着他们逃出来。
鱼尾巴。
卢克想起哥哥——他自己的那个——曾经说过,有鱼尾巴,就是敌人,是奴役他们的人,要离得远远的。
“奴役”是什么意思?小卢克不懂。
但他知道什么是敌人。
不对呀。
崽崽很小,小手只有自己的蘑菇的三分之一那么大。
崽崽也很可爱,是个爱笑的宝宝,眼睛弯弯的,不像坏人。
保护崽崽的奶昔哥哥就更不像了:长得和哥哥一样好看,漂亮的人都不会是坏人。
又温柔,会做好喝的奶昔和可爱的小裙子,还救了他的命,更不是敌人。
卢克想,无所不知的哥哥也是会犯错误的:并不是有尾巴就一定是坏人。
可是,现在这个搬运着他们仨的男人又是谁呢?
卢克以倒过来的视角看向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不晓得自己身处何处,竟然没有很多很多的沙子和很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