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萤盯着屏幕,随着5的进场,陆陆续续又来了七八个观众,都是赞同他说的,对“棘棘果”加以嘲笑。
她盯着舆论方向悄然变化的弹幕群,非常冷静:“得有冲突、对立、爆炸性话题,才能有更多人来看——让他杠。”
弃星上的小丧尸对自己受到越来越多关注浑然不知,下巴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望着眼前跳动的火苗。
盆里的柴火也不知是砍的什么木材,竟然能在几乎不通风的地下室持续燃烧这么久也不灭。
火红色晃动着,影子让蒙了尘的地面忽明忽暗。
丧尸们不是健谈的物种,他们的语言功能都有不同程度的退化,逐渐缺失的情感更没有要与他人建立联系的指挥要求。
喝完奶昔之后的卢克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麦汀汀确认了他身体里的情绪高涨成为和蘑菇一样的绿色后,放下心,专注于等待自身蓝色补充回来。
两只小丧尸就这样一左一右坐在火堆旁,一个抱着膝,一个托着腮,双方皆不觉得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像两樽高矮、胖瘦不一的石像。
麦汀汀在心里问,这里够安全吗?足够挨过这一轮恶劣的天气吗?
就算身处地下室,也隐约听得见外面的凄厉的风声,走出去无异于送死。
再死一次,就是真真正正、没有缓冲段也没有回头路的「死亡」了。
丧尸们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屋子里只剩木柴的劈啪作响,和外面的风声混合在一块儿,反倒烘托出一种分外的静,静得叫人心慌。
直到麦汀汀旁边鼓鼓囊囊的书包忽然动了一下。
卢克睁大了眼睛。
从奶昔哥哥(小孩想,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呢)进来之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守着自己的书包,除了拿榨汁机以外,都没有打开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