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昶压根没听到他说什么,上去了又下来,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卧室的备用钥匙,试了三把才把门拧开。
扑面而来的凉意,程少爷把冷气开了十足,自己闷在被子里,偌大的床上就剩一个鼓包。
季鸣昶走过去,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把遥控拿过来关了空调,接着去扯程最的被子。
对方不吃好声好气这一套,季鸣昶就恢复了以往哥哥一般的严肃以及不容拒绝。
他掐着胳膊把人带起来,让程最自己坐好,“你在闹什么脾气?”
语气不好,一点也不好。
程最的眼泪只屈服于委屈和温柔,这时候谁要敢吼他,哪怕重一点,他就会反击回去。
程少爷的反击办法就是照着季鸣昶的手臂使劲地咬了一口,咬完不解气,但除了咬,好像真拿季鸣昶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趁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哥,你现在少来惹我。”程最预备躺下去,胳膊被人拽着躺不下去就算了,还疼,对方也不松。
季鸣昶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是那个吻吗?
可是程最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还是那个拥抱?但那个拥抱是程最自己靠过来的……
没有道理,他试着引导程最,“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在气什么,你好好说,我也好好听着,好吗?”
“我气了吗?我没有气,我跟你说我不要来你这,你非要带我来,你简直不可理喻,坏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