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

江枭肄觉得有点好笑,弯腰,想将人横抱起来。

她不耐地踢他伸出的手,娇气地说:“走开,我就这样。”

“行,”他挺直腰,“那你继续挂着。”

顾意弦的发顶到江枭肄的下巴,步长只有他的三分之二,她的手只能包住一半他鼓囊的大臂,熨帖的布料被扯皱,她整个人贴在他大臂后方,恨不得把脸埋进他的袖子。

江枭肄拖了个“累赘”步伐奇慢,上了游览车,她像某种动物寻找窝乖巧地靠向他的肩,但又坚持原则非常有骨气,死活不让他搂。

晨光微曦,江枭肄侧目,心里塌陷了一块,锐利硬质的棱角与眼神柔绵。

顾意弦浓密乌黑的头发泛淡金,发顶小小一个旋,如同手工精心勾编的针脚。

大概因为不安分,细小的短绒毛更明显了,他实在喜欢她的头发,又觉得可爱,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直立的发尖。

过了会儿,游览车下坡刹车降速,顾意弦的脑袋往前磕,江枭肄托住她的额,顺便掐了把她的腮颊,未着粉黛的皮肤手感极好,光滑细腻,他没忍住摩挲。

她拍开他的手,无意识咕哝:“死男人,滚啊。”

“”

他坐直正视前方,余光里蒲甘与裴瑞从后视镜偷瞄,表情恢复肃冷,语气压低刻薄不减,“再看扣年终奖。”

蒲甘与裴瑞第一次在心里用动物形容他们尊敬的四哥。

抵达纵横拳击馆,顾意弦仍然树袋熊挂在江枭肄的胳膊,清脆打靶与嘶嘶呼哈声实在太吵,她费力睁开眼,思维僵滞几秒,嫌弃地甩开他的胳膊。

江枭肄低觑她一眼,甩松发酸的肌肉,语气凉凉,“用完就丢?”

“当然不是啦,我怕四哥您累着。”顾意弦假笑,弯起的唇动了动,想打呵欠。

他盯着她,目光锐利审视,她缓眨睫将呵欠咽下去,十分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