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被顶下去的晏秋以手掩面，不愿再看自己丢人。

偷吃灵食这一事之后，师兄俩原本水火不容的关系倒是好了许多，连师尊都有些意外。

但宋致然却是记下来了，晏秋这家伙，只有有求于人和师尊在的时候，才会软下来叫师兄。

旁的时候，还是直接叫他老头。

“既有求于你，自是应要讲究礼节。”神情冷淡的晏秋一拂衣摆，在白发老者的对面直接坐了下来。

他淡淡的嗓音将宋致然从多年前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宋致然将手中的一片龟甲摆回去，感慨了一声，“师弟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表面是清冷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实际上还是那个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龙族。

“不，托你的福，早就变了。”晏秋的目光落在面前摆着的卦象上，“我如今已心有不平。”

至于不平的来源是谁，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在拔下逆鳞送入时南絮口中衔含着的时候，晏秋就已经很清楚了。

晏秋虽然追求极致纯粹的剑道，但是在旁的道法上也略有涉猎。

比如眼前的卦象，晏秋一眼就看出来是为谁而算的，他皱了皱剑眉，直接道：“老头你不要命了？”

又从师兄变成了老头的宋致然哈哈大笑两声，“师弟不必担心，这寿元我可是要向你讨回来的。”

顺手看了眼晏秋的情况，宋致然忽然道：“我记得师弟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罢？如今怎么还有灵气紊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