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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身后兄长如此情真意切的言语,江慕寒蓦地抿唇轻浅地笑了笑,轻声道:“谢过阿兄,阿元清楚的。”

可不正是因为清楚阿兄对自己,是当真有亲情所在,愧疚着,多年来一直寻觅念想着他,自己才未曾想过要伤兄长性命吗?

只是,万望兄长能够被藏久些,莫要叨扰了他。

更何况,真正该死的,是当年谋害了江家上下数十口人性命的幕后黑手。

至于兄弟二人截然不同的境遇,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可是,孤身在这宫墙中冷了十余年了,江慕寒想,他也是想尝尝被人暖着的滋味。

哪怕是能有半分,也足矣。

当年那莹白耳后的红痣,和那一丸药,已是在自己心尖烙上了滚烫发红的朱砂印了,多年来的梦魇哪有这般容易抹除呢。

思及方才阿兄所说的话,江慕寒不由得弯起了殷红的唇角,那眉目含情笑着的模样,连带着眼尾的胭脂记都红艳了几分。

这可是阿兄亲口教导自己的,可以扮作他哄哄嫂嫂。

也不枉他这几个月来一直仔细端详着兄长的行事姿态和步履声线了,连殿中的香炉和多年来焚烧的冷香都撤了。

待到长乐走了半个时辰有余,身着暗纹玄衣的暗卫悄无声息地落下跪在了座上悠然饮茶的人面前,垂首递上了一个玉瓷瓶。

“督主,秘阁中的药取来了。”

瓶身小巧,是冰碎纹样式的,便是在宫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