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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鄢长老并未告知墨瑾和时南絮。

就以墨瑾那不通人情世故却天性黑心的性子要是知道此事, 肯定变着法子诱着哄着时南絮欺他,之后还会装出可怜模样惹得时南絮心软。

至于时南絮, 若是知晓了自己的境况,指不定会整夜不顾自己体弱埋在药堆里。

是以鄢长老只说时南絮被那药伤着了身子骨, 需要她调了药温养着。

解莎果药性的药并非没有,只是取材麻烦,要些许时间。

听闻教主在问时南絮的近况,左护法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回教主,时姑娘在鄢长老那,并无大碍。”

近日都是他在教主身边,也不知酥云是哪里惹了教主不快了,还是说酥云本性不喜拘束,前阵子好不容易从红尘楼回到教中。

又被外派回到了红尘楼中,收集江湖上和皇室的消息。

看完信笺上的字迹后,墨瑾垂眸看着火苗顺着素白的纸面舔舐而上,转眼间就化为灰烬。

火温有些高,但对于体温微凉的墨瑾而言,倒像是暖了他的指尖。

如今已近初冬他偏凉的体质就愈发明显了。

“听闻朝中那支武艺高强的锦衣卫,倒唯那阉人寒衣马首是瞻了?”语调淡漠无波,墨瑾随手掸去了指尖的灰烬,接过了左护法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试干净。

左护法垂首敛眉,目光落在墨瑾被烧得有些泛红的指尖上,沉声道:“那寒衣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据说武学根骨俱佳,甚至可以和教”

左护法向来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这话都到嘴边了,才意识到不合适,连忙咽了回去。

没想到墨瑾唇角染上了浅淡的笑意,就像是梨白初绽似的,“甚至可以和本教主一教高下,不分胜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