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迷迷糊糊被黎忱抱在怀里,少年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垂下头咬住时霁的后颈。
一圈又一圈的咬痕交叠重合,时霁扬起脑袋喘气,黎忱目光一转盯着他被情/欲染红的眼角,然后凑过去吻了吻那片薄红。
他一只手掐住时霁的下巴,逼迫他去看不远处的落地镜,镜子里倒映出他俩紧贴在一起的身影。
时霁泪眼朦胧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狼狈得不堪入目,他不自觉移开眼不愿再看,可环抱着他的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黎忱将他的脑袋强行固定住,逼迫他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哥哥身上全是我的信息素。”
“如果被别人闻到了,他们会不会以为你才是oga?”
黎忱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道。
“这样的哥哥,还不属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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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霁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残余的水珠一滴一滴沿着屋檐坠落,无云的天际飞过几只黑色的飞鸟。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窗外,他的双手又被手铐铐了起来,冰凉的铁质外表贴着他满是红痕的手腕,这估计是黎忱趁他昏迷的时候做的。
时霁缓慢地眨动一下眼睫,他昨晚哭过太多次了,以至于此时的眼睛还有些微微红肿。
烟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紧闭的玻璃窗,莫名其妙的,时霁感觉自己像只被囚禁在了牢笼里的困兽。
他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即使已经穿上了衣服,光是看领口处暴露出来的脖颈皮肤,上面附着的斑斑驳驳的红色吻痕,都能随即料想到被衣服遮住的一部分该是怎样的光景。